第(1/3)页 沈济大步上前,一把夺过沈良手里的那份契纸,看也不看一眼,刷刷几下撕个粉碎。 “母亲就是因你而死的,你有什么资格再拿母亲留下的东西!”沈济沉声喝道。 整个变故就在几息之间。 沈良眼睁睁看着自己到手的家产,就这么被沈济撕个粉碎,那种“得而复失”的巨大落差, 令他的双目瞬间猩红。 他不顾一切挣扎着从木轮椅上扑到地上,要将地上那些契纸的碎片捡起来。 可沈济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。 沈济伸出脚,踩在他的手背上,用力碾压,想到方才他那副样子,恨不得把他的手碾碎。 他对着在场的宗亲, 义正言辞地道:“这个畜生, 勾结隐月阁叛党,被绣衣使抓进北衙, 母亲为救他一命,吞金自尽身亡,我留他性命已是仁慈,母亲的东西,绝不能再落他手里半分。” 此言一出,灵堂上的众人皆露出震惊之色。 沈良强忍着手背被碾压的剧痛,悲泣出声,“兄长,你想独吞母亲的私产,我自让给你便是, 何必说这种话,污蔑我的名声。母亲为了替你筹谋,冲动行事, 东窗事发, 才会畏罪自杀, 我只是无辜受到牵连罢了。皇上赦免我的罪, 足以证明我的清白,你却要将脏水泼到我身上, 你究竟是何居心,难道你比皇上还明察秋毫吗!” 兄弟二人你来我往,互相泼脏水,也齐力将老祖宗是“喜丧”这块遮羞布,彻底扯落撕碎。 在场的人,但凡不是个傻子,都听得出来,老祖宗的死另有隐情,与她这两个儿子,有莫大的关系。 沈灵犀在棺椁旁,看着这出狗咬狗的闹剧,简直要笑出声。 那张契纸,是她仿着老祖宗与武安伯夫人花笺上的字迹所书。 又让崔妈妈取了老祖宗的私印盖上。 不过是一张漏洞百出的假契纸,却能让这两兄弟,顷刻之间翻了脸,断了义。 竟比告诉他们亲娘死亡的真相还管用。 何其可笑,何其可悲! 有时候,一些人就是这样, 刀子只要不划在自己身上, 便能满口仁义道德, 还能替人原谅,劝人放下。 可一旦触及自身半点利益,就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。 沈济便是如此。 娘死了,心里不疼,能做得好兄长,能与沈良兄友弟恭,能替老祖宗原谅他。 可一旦涉及到家产,便如切肤之痛,岂能轻饶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