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严嵩闻言,心花怒放,略有自得地摆摆手,谦虚道:“文龙,你这巧嘴!岂不闻,光阴如骏马加鞭,日月如落花流水,人哪有不老的道理。” 说着,严嵩重重咳嗽了两声,“到了我这个年纪,什么都看开了,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,花开花谢就在转瞬之间,什么时候躺进棺材里,全看老天爷的意思。” 暖了暖场,严嵩摆摆手道:“好了,闲话少说,大家还是议一议这灾该怎么赈吧。” 说着,严嵩顿了顿,把茶盏轻轻搁在茶几上,“亦或者说,哪些人该杀,哪些人该放!” “爹,当真要如此吗?”严世藩当即有些坐不住,忍不住插话。 严嵩眼神微眯,面色一厉,“坐下,这有你什么事儿!” “怎么可能没有我的事?”旁人怕严嵩,严世藩却是无法无天惯了。 他比谁都清楚,自己用的都是什么人,就没有一个干净的,假如真个大开杀戒,即便能把清流的人杀上一批,自己手底下的人,也终究难逃。 只要杀戒一开,就注定了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。 严嵩见他公然顶撞自己,不禁怒色更甚,“严世藩,你要想想你的身份,你是我大明的工部左侍郎,别忘了你的权力是从哪儿来的。” “那不是天上掉下来的,是天下老百姓赋予你的。” 严世藩向来是最听不得这等高调,忍不住嗤笑道:“呵呵,老百姓?” “谁是老百姓?什么是老百姓啊?就是那些在集市上和小贩讨价还价,整天拉着架子车满街喝风淋雨的人吗?” “这算哪门子的老百姓,不过都是一群臭黔首罢了!” “咱们犯得着为了他们,把咱们的人推出去挨刀子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