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不敢?我看他们是敢的很!” 嘉靖帝面色一厉,双眼微眯,“依朕看,今天他们敢冲击户部,明天他们就敢冲进朕这太素殿,再行壬寅宫变之事。“ 这话说得,不可谓不重,谁不知道,这是嘉靖帝最大的忌讳。 这下子,就连赵贞吉都不得不连忙跪倒:“陛下言重了!” 说完,又道:“只是,如今宝钞价值,百不存一,以宝钞替代现银发放俸禄,终非长久之计。” “毕竟百官也需要生存,也需要糊口。” 嘉靖帝手捻仙丹,面色红润,猛一挥衣袖,“那又如何?” “赵贞吉,你岂不闻,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!” “你来说说,对君父心存怨愤,依律该当何罪?” 嘉靖帝一顿乱拳,赵贞吉险些没绷住,头晕目眩,栽倒在大殿上。 许久,才忍不住高声道:“陛下,这不是什么怨愤不怨愤的事情。” 说完,抬眼看了看嘉靖帝,心想,陛下莫不是吃丹吃糊涂了。 常言道,皇帝还不差饿兵呢,嘉靖帝对臣子如此苛刻,很难不让人多想。 “那又是什么?”嘉靖帝遥遥一指,“赵贞吉,你来回答朕!” 赵贞吉久久回答不上来,既然嘉靖帝已经打算不讲道理了,那还有什么话可说,只能杵在那儿。 良久,才自顾自摘了乌纱帽,郑重地放在身前,索性豁出去了,“回陛下,臣才学疏浅,备位将相,今日自请摘了乌纱,请陛下另选贤臣,继任户部尚书一职。” 赵贞吉直接撂挑子不干,让嘉靖帝颇为错愕,不是说,官员素来是最重顶上乌纱的么? 还是说,这又是什么苦肉计? 心思百转间,嘉靖帝已经有了决断,无论是赵贞吉告老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,这个节骨眼上都不能把人给放跑了。 显然,他也知道,户部尚书不好当,前有李默罢官,朝堂势力洗牌,若是赵贞吉再撂挑子不干,严党之势,怕是得冠盖朝野,再也没有任何人,任何势力可以相抗。 若真个如此,只怕严党的胃口就更大了,保不齐就会生出更大的野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