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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进连忙道谢,随即又道:“只是,后续可能还需侍郎大人予以配合。”
像是这种事,肯定不能通过报业署去办,严世藩贪墨修堤款的流言既然是以小道消息的方式广为流传的,那么自污的消息,最好还是以同样的方式进行。
毕竟,官府在老百姓心里的公信力,在绝大多数时候,还真比不上口口相传的小道消息。
“放心,本官会让人协助你的,此事若是办好了,本官记你大功一件。”严世藩满口答应。
事关自己的名声,严世藩又岂会不上心,更别说还是这点微末小事。
范进谢过,顿了顿,提醒道:“当然,最重要的,还是要淳安、建德两地的官员们,要懂事。”
严世藩很快就反应过来,信誓旦旦道:“放心,若是有不懂事的人,本官会教他他们为官之道的!”
“再说了,少报一些,对于他们也有好处,除非他们不想要自己头上的乌纱帽。”
对于欺上瞒下,官僚从来都是无师自通。
淳安、建德两县突发大水,若真个彻查,两县官僚,甚至是州府的官僚,谁也逃不了干系。
黄河中上游还没决口,反倒是淳安建德先决堤,哪怕是用屁股想,都知道这里面必然存在猫腻。
更何况,若是依着清流的意思,届时彻查的可不就仅仅是水灾了,怕是什么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,都得被抖落出来。
别说有严世藩撑腰,即便没有,两地的官员也会想尽办法瞒报少报,现在有严世藩背书,两县官员的胆气立马就更足了。
实在不行,还能把伤亡数据进行一番粉饰,划到失踪人口上。
只要没有找到遗体,说是失踪,谁又能说什么?
“嗯,这件事要快,务必赶在两县呈报灾情数据之前。”
严世藩心下暗道,随即看向范进,态度温和之中透着三分热切,“话又说回来,尊师擢升国子监祭酒,本官公务缠身,还未有闲暇亲往祝贺。”
“不如今日下值,本官命人备下贺礼,由寿铭兄代为转交聊表心意如何?”
严世藩倒是想亲往,只是思及现在自己麻烦缠身,骤然登门多有不便,没得让人误会了,以为周进擢升国子监祭酒,是严党的手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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