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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前提就是从上到下都不拿。
这放在平时很难,工部的项目,百官早已习惯了伸手张口,视之为唐僧肉。
但这一次,掏银子的可是严家,谁若是想伸手?
哼哼.......
严家有的可不只是菩萨心肠,还有金刚怒目。
只不过,想到要花上百万两银子,严世藩不免有些肉疼。
这一次,无论如何,都要朝嘉靖帝要些银子。
国库没钱人尽皆知,但嘉靖帝的内库,应该还有不少银子。
更别说,嘉靖帝借着宫妃省亲发了二三百万财的事情,早就瞒不住了。
即便端午斋醮花费不少,但总也不至于这么快就‘月光’了吧?
严世藩多次催促,范进自然不好推脱耽搁,当日便将自己的一应想法整理成册,送到了严世藩的工房。
严世藩只是粗略看了一遍便大点其头,暗叹范进此人,果然不愧是世所罕见的‘治河专家’。
旋即,严世藩便以自己的名义,写了一封奏折,准备交给班房,呈送给通政司。
然而,在奏折即将离手的那一刻,又鬼使神差地收了回来,按耐下‘冒功’的想法,在自己的名讳之后,略一犹豫,便加上了范进的名姓。
嘉靖帝没有那么好糊弄,自己几斤几两,想必嘉靖帝一清二楚。
既如此,还不如坦荡一些。
当然了,这趟便车,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蹭一蹭的。
下属的功劳,四舍五入,可不就是上官的功劳?
没有将‘治河之法’完全归功于自身,严世藩自认已经足够厚待范进的了。
小阁老的奏折,自然没人敢拦。
负责初审奏折的通政司左右参议,连看也没看,便直接登记在册,把这份奏折,直接放在最上面,挥挥手让差役呈送给内阁。
此时,几位内阁阁老正在商讨政事,见了这份奏折,俱是面面相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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