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近来,他甚至都不思防洪之事了,反而一门心思运作关系,打算换个位子,即便是品级低些、油水少些,哪怕是坐冷板凳也无妨。 天大地大,小命最重要。 然而可惜的是,筹谋多时,至今仍旧毫无进展。 听得几人一阵推脱,其余工部官员三缄其口,赵文华不免有些头疼。 这些家伙,平日里夸夸其谈,遇到稍有棘手之事,便百般推脱,实在是同酒囊饭袋一般。 正值赵文华为难,虎视眈眈地审视着工部上下每一个人,打算推出几个倒霉蛋当替死鬼时,严世藩忽然开口劝道:“赵兄不必忧虑,此事急也急不来。” 这一记白脸,当即收获了不少工部官员的感激。 然而,严世藩却是看也没看他们,继续说道:“黄河水患之事,陛下想来也是知道的,日前钦天监也曾上奏提及此事。” 言外之意,就是严家已经打点过,给嘉靖帝打了预防针,嘉靖帝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。 只要黄河水患的损失,没有超出嘉靖帝的心理界限,就不会真个把工部上下一扫而空。 “那依东楼兄之见?”赵文华眼见指望不上其他人,当即拱手请教道。 严世藩甩了甩袖子,略一沉吟道:“我倒是有个不是法子的法子,我将之称呼为四阶战术!” “哦?愿闻其谈!”赵文华虚心请益。 “这也没什么新鲜的。”严世藩施施然道:“第一阶段,我们宣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什么黄河水患,全是无稽之谈,只要百姓不知道,那就不会引起恐慌。” “第二阶段嘛,我们说也许有事发生,但我们不该采取行动。” “第三阶段,说也许我们应该采取行动,但是我们什么都做不了。” “第四阶段,也许当初我们能做些什么,但是已经太迟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