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些许小事,纵是当朝四品官,也乐得卖他一个面子。 更不要说,范进背靠周司业,近来京中颇多周司业即将掌权国子监的流言,谁敢在这个节骨眼平白树敌? 慧和尚听不懂,但好就好在,对于范进的吩咐,一向照办。 精武武馆。 慧和尚大马金刀坐于上首,身侧刚纳的小妾正在给他捏肩捶腿,边上炉子上架着茶壶,水烧开冒着腾腾热气。 下首位置,一个面色冷厉,身着黑衣的男子,正手捧一枚金龟玉石,毕恭毕敬道“干爹,这是我前几天搜罗到的宝贝,特地送来给您闲暇时把玩解闷。” 慧和尚抬眼看去,大为欣慰:“你倒是有心了。” 黑衣青年当即面色恭敬道:“给干爹尽孝是应有之义,我还要给您养老呢!” 一时间,二人父慈子孝,自不必多说。 ...... 工部衙门。 范进身着崭新工部员外郎袍服,顶戴从五品乌纱,来到工部衙门,屁股都还没有坐热,当即吩咐伺候的差役道:“还请代为引路,以拜访诸位工部大人一二。” 差役自不敢怠慢,连忙躬身走在前头。 这拜访第一站,自然就是工部右侍郎严世藩。 虽说按照常理,当先拜见工部尚书赵文华才是,但满朝文武,谁不知这工部就是严家的自留地,赵文华就是严家父子手中的橡皮章,一贯对严家唯命是从? “大人,那新人范进,正在门外候着呢......”严世藩此时正在批阅案卷,身边随侍的差役见缝插针地说了一句。 严世藩著笔,蓦然抬头,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摆手说道:“不急,且晾他一时半刻。” 两刻钟过去。 料想新上任的工部员外郎被晾在侍郎工房外的消息,已经传遍工部上下,严世藩这才活动了下有些发酸的手腕,淡淡道:“有请。” 而后,范进便在班房的引领下缓步入内,当先映入眼帘的,便是严世藩略显臃肿矮胖的身影大马金刀地坐在会客室,悠闲地品着茶水。 “寿铭来了......”严世藩放下茶盏,也不起身,只淡笑道:“日前听说你调任工部,本官不胜欣喜,期盼多时,总算是有机会一起共事了。” “严大人抬举了,在下空长年岁,未立寸功,当不得您如此夸赞。”范进谦虚了几句,顺势落了座。 “唉,寿铭切勿妄自菲薄,旁人不知,难道我还能不知么?” 说到最后,严世藩用手指在茶几上写了两个字‘省亲’,紧接着低声道:“可不是谁都能有这份巧思,轻易便让陛下发二三百万财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