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几人感激涕零,齐声道谢。 范进摆摆手,又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,这才命管家将几人送出府。 期间,自然免不了赠送些行囊路费,京中特产,直叫几人连连慨叹范大人高义。 “范大人......”魏好古在书房侧室听了一耳朵,被小厮引至书房,扭捏了好一阵方才开口。 范进连忙打断道:“好古,你我年谊世好,是多年的交情了,何必如此见外?” 魏好古心神一松,说道:“范世兄,此事你怎的这般轻易便应承下来了?” 南海县上报灾情,两万两赈灾钱粮,并无逾矩之处,可若是上报五万两...... 若是传进御史耳朵,保不齐落得个谎报灾情,贪墨赈款的罪名。 于他看来,此举大大不妥。 范进吹了吹茶水,缓缓道:“此事并非我大包大揽,实属不得已而为之?” “为何?”魏好古坐在他身侧,不解道。 依他之见,如此大事,更应避嫌,独善其身才对,何苦主动踩进泥潭,冒着深陷的风险。 这个忙,即便他不帮,想来南海县的父老乡亲也能理解,不会怪罪。 毕竟,范进自履职来,短短数月,根基未稳,其势未成,端的是孤家寡人一个。 “正因为根基未稳,故而推脱不得。” 范进叹了口气,“眼下我于仕途一道,虽步履轻快,实在犹如无根浮萍,遇风而舞,随风而歇,时常感慨欠缺可靠人手,致使许多韬略,困顿于纸上。” 他虽投入周司业门下,国子监司业清贵有余,其势不足。 若真个想要寻棵大树倚靠的话,那么无论是李默一系,还是严党一系,俱全上上之选。 只是,为他人尾翼,心中到底不甘。 既如此,便须得另起炉灶,聚拢人手,以图大计。 “范世兄是想要借机笼络广东的士子商人、乃至是在京中任职的出身广东的官员?”魏好古恍然,半响才呐呐道:“此事风险不小!” “风浪越大鱼越贵,此事值得冒险。” 顿了顿,他又说道:“更何况,只要运作得当,即便事后败露,朝廷那里,我自有分说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