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不过,相较而言,他们比起范进,已然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 此人二十四岁时便这般煎熬,五十又四方过童子试,其中辛味,不免令他们感到战栗。 一时间,众人对于范进的好感,不免又酌情上升了一层,目光中隐隐透着一抹钦佩。 即便是新晋翰林,对于范进状元及第,授官修撰的羡慕嫉妒恨,此时也俱都随着清风一同散去。 其中,甚至有不少蹉跎多年的老翰林,看向范进的目光充满了惺惺相惜之感,暗道往后或可多多同此人来往。 独对这些目光,范进同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暗道是若非场合不对,估计不少老翰林非得拉着他促膝长谈,抵足而眠不可。 他可没有这些文人雅士的癖好,更不用说,辛味都尝的是原身,他甫一穿越,便是乡试得中,贵为举人,全然谈不上什么吃苦。 本想借机刷一波好感,却万万没有想到,竟然用力过猛。 再待去看时,只见张居正身侧的高拱,双目之中已然盈着泪光,低声抽泣。 他虽年少成名,可也蹉跎过,即便时隔十三年终于中了进士,被授予翰林院庶吉士,现在依旧在坐冷板凳。 这词,分明写的就是他! 一念及此,更添呜咽,竟当场呜呜哭出声来。 高拱哭,旁人也哭,一时间偌大一个包间,好似挂满了白布的灵堂。 纵是满桌佳肴,一干美酒,众人只觉味同嚼蜡,无心享用。 至于诗会?此时谁还有心情作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