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范进心中一暖,说:“托老师您的福,一路顺利。” 周司业略一抚须,点头道:“那便好。” 范进又道:“还没来得及恭喜老师高升国子监司业呢,因是不知您已回转京城,故而迟迟没有上门拜访,还请老师原谅则个。” 周司业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笑着摇头道:“此事原也怪我,吏部催得急促了些,彼时只念着早日回京述职,却是忘了去一封书信告知你此事。” “后来又思及恐怕你已北上,索性等你来了,你我再叙师徒情谊......” 二人寒暄片刻,周司业复又考校了一番范进,这才满意点头: “此前观你乡试文章,火候已足,却不曾想,你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,实是难能可贵。” 范进自是不敢表露自满之意,只道是自己蹉跎半生,感怀激荡,这才于绩学一道有了些许长进。 末了,他又下意识眉头一皱,表露心中忧虑。 才学一道,他无所畏惧,只是今科究竟能否一局定乾坤,心中仍旧颇为忐忑。 古往今来,从不缺乏才子屡试不第的例子,才学是一回事,考运又是一回事。 周司业胡子微翘,意有所指道:“贤契多虑了,凭你的文章火候,这次南宫一定入选!” 周司业说得斩钉截铁,就连范进都有些意外,不解其意。 周司业扫视了边上的严世藩一眼,也不避讳,径自道: “况且,我已把你的大名,常在当道大老面前荐扬,他们观你所作文章,皆是称颂不已。” “若非得知你已入我门墙,便是他们也愿意将你收归门下……” “这段时日,你且将心态放平,多多揣摩精熟八股即可。” 范进听得瞳孔微缩,神色一震,合着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,他竟然已经在今科诸多考官、试官那里挂了号了么? 听到此处,范进遂撩了下摆,对着周进长身一拜,那句愿拜为义父差点脱口而出。 好悬话到嘴边,他还是收住,只道: “门生终身皆顶戴老师高厚栽培!” 周进双手复又将他扶起,转而又问道:“若有些须缺少费用,我这里还可相帮一些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