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那在下就厚颜收下了。”范进笑着说道。 汤知县抚了抚胡须,又说道:“你虽拜于周学道门下,然而京城于你,可谓是人生地不熟,即便高中,选官一事,难免坎坷。” 对此,一旁的张乡绅可谓是感同身受。 他之所以在做了一任县令之后就卸任,并非厌倦了官场争斗,实则是苦于没有门路,无人替他转圜。 之前张静斋之所以巴结汤知县,也是听说了其背后有高人的缘故,只是汤知县对他的主动示好,一直不假辞色,慢慢的也就歇了心思。 这下子预想到汤知县的深意,一时间心绪颇为复杂。 范进倒是没有察觉他的异色,而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面色有异,心中一动道:“难不成汤房师在吏部还有人脉?” 负责科举的是礼部,但掌管人事任免及升迁一应事宜的,可是吏部。 周学道虽然称得上是位高权重,但最多也就是让范进在京城的大儒们心中打下一个印子,手还没长到伸进吏部,影响官员选拔任用的程度。 别看科举名次很重要,但也不是没有名次更低的存在,在选官一事上,去往了更清贵体面,前途更加远大,拥有实权的衙门。 别看某些官职看起来不低,但其实就是鸡肋。 详情可参考一下赵德汉,官小权大,又不是什么新鲜事。 汤知县神秘一笑,旋即看了看张、周二位乡绅。 这二位也是心思通透之人,心知接下来二人的交谈,乃是机密,不适合让他们知晓。 张静斋忙起身把周乡绅拉走,笑着说道:“我二人不胜酒力,且先去花园处四处走走,醒醒酒,赏赏月,先失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