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就是范进中举以来,只要想,三天两头都能吃到,并不费什么功夫。 市场上的牛羊贩子,总是能找到各种名为病死、摔断腿,实为耕牛的牛肉送到他府上。 很多时候,所谓的禁宰耕牛,对于士绅权贵们来说,简直形同虚设。 难不成宰杀耕牛,还用老爷们动手? 真正被这条禁令束缚住的,从来都只有底层人,特权阶级从来都是打破规则的。 当然了,这一切,底层人并不需要知道。 普通人与特权阶级往往是很难有交集的,彼此都在两条几乎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上。 越是如此,社会越稳定,越便于统治。 至于许多江湖中人动辄让小儿上半斤牛肉一壶酒的,懂的都懂,给你上点猪肉都不错了。 当然了,私下怎么样都可以,一切都不能摆在明面上。 就像是汤县令设下的这桌席,虽谈不上极度丰盛,却也担得起精美绝伦。 一时间,即便是用过晚餐的几人,都不由得食指大动。 正说话间,外边进来了一个小厮。 小厮走到汤县令跟前悄悄说了几句话。 汤知县放下调羹筷子,带着几分歉意道:“外边有个公文,需要立刻回话,本县令去去就回。” 没一会儿,范进与张、周三人听见汤知县吩咐了一句“先放在那里吧”,便再没了动静。 很快汤知县又回折了回来,说了句失陪。 酒桌上,汤知县突然晃了晃白瓷酒杯,看向张静斋。 “张世兄,你是做过官的,在下有件事需要向你请教。” 张静斋闻言,受宠若惊道:“世叔请说。” 这还是他头一次在汤知县这里得到如此礼遇。 他虽脸皮厚,却也知道汤县令之前是一直不待见他的,从不屑于隐藏心中的厌恶。 汤知县屏退左右,待下人小厮们都下去之后,才压低声音缓缓开口。 “有关禁止宰杀耕牛之事!” 汤知县的话刚脱口而出,张静斋就惊得屁股着火一样跳起来。 范进也是眼角一跳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