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工房一脸的期期艾艾,无奈道:“此事在下也无从得知。” 说话间,几人听见靴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。 没一会儿,外面走进来一个青年人。 只见其人身穿方巾阔服,粉底皂靴,生有一双蜜蜂眼,高鼻梁,络腮胡子。 那人一进了门,便立时命人把茶盏全撤了。 然后,目光炯炯地看着范进三人,恭敬地行了一礼,问道:“不知哪位是张先生,哪位是范老先生?” “在下张静斋。” “在下范进。” 各自通了姓名之后,那人便笑意盎然的看向范进,自我介绍道,“鄙人贱姓严,舍下就在这附近。 去年周学道到高要县主持学政,与汤县令,也是极为要好的朋友。 几位,可都是汤知县的挚交好友?” 范进呆了呆,没想到此人竟是个自来熟,他还以为是汤知县的安排。 伸手不打笑脸人。 尤其是在对方表明贡生的身份后,众人不由得高看他一眼。 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前往京师的国子监读书,自称贡生的。 科举时代,一般会挑选府、州、县生员中成绩或者资格优异者,升入京师的国子监读书。 若是对方是凭自己的能耐进的国子监,那还好说,若是凭借家世进的国子监,那就更不简单了。 叙了一会儿话,几人志趣相投,严贡生还对几人以师长之礼待之,邀请几人登门做客。 工房见几人投缘,严贡生又自告奋勇替汤知县招待贵客,心中松了口气。 又念及关帝庙大修,琐事繁多,便告了声失陪,缓缓退了出去。